21
2005
11

爷爷的果树

  爷爷在世的时候,种了好多果树。   柿子树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,许是因为年纪太大,已经好几年不开花结果;曾经挂满串串大葡萄的葡萄树也不知何故而消失不见;现在依然年年丰收的,只剩下枣树,金橘和桔树。   前几次回家的时候,枣树一直果实累累,在上一次我和红摘的不亦乐乎之后,树上的果实已所剩无几。这个双休日回家,时近初冬,不说果实,连树叶也凋落的一干二净,枣树已然光秃秃,只留下树干树枝,也只有期待明年。现在茂盛的,是新屋西侧和老屋北边的桔子树。   妈妈说,平常农活太忙,一直没有时间去摘桔子,你们既然回来了,就去摘了吧。   爷爷在的时候,是不允许别人碰桔子树的。我外甥女芸芸每次踏近桔树的周围,爷爷就会呵斥,还青着呢,不要瞎摘。芸芸经常是小声的偷骂几句走开,然后等他太爷爷走开以后,再折转回去,摘了个大的就抛开。等我爷爷发现的时候,桔子已经到了她的嘴里,他再骂也于事无补了。爷爷一直是这样守护他的桔子树的,他不允许旁人尤其是小孩子随意采摘他的还未长黄的桔子,只有当桔子完全变黄的时候,他才小心翼翼的把它们用剪刀连枝剪下来,然后收在干燥的罐子里,等我们大家都回来的时候,他就去拿给我们吃。然而往往我们吃到桔子的时候,它们已经放了好长时间,水份所剩无几,味道自然不怎么样。但是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,爷爷就是喜欢这样,固执的让我们又好气又好笑。他也不是不舍得给我们吃,只是认为这桔子黄了,放上那么一段日子才好吃。所以在我的印象中,我们家的桔子是不大好吃的,我也就一向不怎么吃。   现在爷爷不在了,桔子也没人管,我爸妈也没有时间去采摘,芸芸也上了初中,偶尔才回来摘那么几个,倒是路人经常摘去成熟了的桔子。   今天我和红回来了,就接下了这个采摘桔子的重任。   老屋北边的桔子,在我小学的时候就有了,很有些年头。两棵不高的树上,结了许多硕大的桔子,金灿灿的,我们摘了慢慢的一篮子,真的是很有成就感。新屋西侧也是两棵,不过年龄小了很多,顶多十来岁。不过虽然年纪小,个头却蛮高的,而且枝繁叶茂,果实累累,比那两颗多的多,只是没有那么大。一个上午下来,老屋那边的桔子差不多被我们摘光,新屋的那两棵倒是还留了不少仍然泛青的,一共摘了满满三个篮子之多。后来等芸芸从学校回来,我们品尝之后,一致认定还是南屋那两棵树上长的桔子甜,也许是因为一直晒得着太阳的缘故吧;而就是北屋那些不怎么甜的桔子,口感也比以前爷爷放了许久的那些好吃。只是桔子甜了,爷爷却不在了。   今年的桔子摘的差不多了,下次回家的时候,金橘又该金黄。   年复一年,枣树、桔子、金橘又将美美的吃下去。   当初种下这些果树的爷爷,你在另一个世界可安好?   有些怀念干瘪桔子的味道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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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论列表:

1.ddp40mg  2005/11/21 18:49:45 回复该留言
哎,想起来了,大学的时候也吃过你从家里带过来的桔子
2.徐景岳  2005/11/22 9:06:49 回复该留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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